因为翻译的关系,现在很多国内观众仍然分不清脱口秀(Talk Show)和单口喜剧(Stand-up comedy)之间的差别(最初都翻译为“脱口秀”)。单口喜剧并不仅限于《今夜秀》等脱口秀中的一个环节,它拥有属于自己的完整产业链,并为全世界的喜剧行业贡献着源源不断的灵感和笑料。
Showtime电视台于6月4日播出的电视剧《含笑台上》向观众们展示了单口喜剧的另一面,在那些口若悬河、应对自如、笑料频出的背后,喜剧人们有怎样艰辛的经历和不容后退的野心。这部黑色喜剧根据威廉·奈诺德尔的同名纪实小说改编,执行制片人包括曾主演《楚门的世界》和《变相怪杰》等经典喜剧的好莱坞明星金·凯瑞,故事中有些桥段甚至出自他的亲身经历。
1 美式单口喜剧黄金时代
1973年的洛杉矶,美国的单口喜剧正处于黄金时代,故事从日落大道上最火的那家喜剧俱乐部开始讲起。老板戈尔迪为脱口秀艺人们架起了开放麦和电视台之间的彩虹桥,她一半是体贴入微的母亲,一半是睚眦必报的独裁者——拥有麦克风终极掌控权的女人。在她口中,这家俱乐部的开放麦是直通约翰尼·卡森的最有效途径——约翰尼·卡森是脱口秀界泰斗,从1962年到1992年冠名《今夜秀》长达30年(目前这档节目的主持人是吉米·法伦)。
2 “冬兵”客串首集
塞巴斯蒂安·斯坦饰演业内新秀克莱,他已经参与了《今夜秀》的录制。虽然克莱的戏份就一集,但他的经历解释了为什么其他人会绞尽脑汁想出好段子往上爬,也展示了俱乐部老板与演员之间的关系。老演员们还在默默无闻,新一批菜鸟们就已经杀进圈子了。在这些欢笑与冲突之间,《含笑台上》向观众展现的是喜剧人一生的酸甜苦辣。
3 一位影响喜剧界的女性
主角戈尔迪的灵感来源于米兹·肖尔,她是一位美国喜剧演员,后来开办的俱乐部为诸多喜剧演员提供了锻炼的舞台——艾迪·墨菲、大卫·莱特曼、金·凯瑞等青史留名的喜剧大腕都是从这家俱乐部开启了职业生涯,罗宾·威廉姆斯、杰瑞·宋飞也经常到此表演。不过后来米兹·肖尔决定以免费的水和食物代替表演报酬,演员们的不满情绪就都被激发出来了,甚至闹起了罢工。米兹·肖尔一怒之下开始裁员,因此还发生过命案,当年引起不小的轰动。
执行制片人金·凯瑞表示戈尔迪·赫歇拉跟米兹·肖尔并不完全一样,并夸赞了饰演者梅丽莎·里奥:“剧的核心是梅丽莎·里奥,她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女人,她并不是在演绎米兹·肖尔,而是向这类先锋女性致敬。”梅丽莎·里奥是一位低调但实力过硬的好莱坞女星,曾凭借《斗士》获得第83届奥斯卡金像奖的最佳女配角,她表示:“原著中确实有一位女老板经营俱乐部的方式前所未有,但我演的不是她,我演的是一个虚构的角色。”
4 剧情来自金·凯瑞经历
演职人员表中名声最大的其实是执行制片人金·凯瑞,这位统治20世纪90年代喜剧电影的男演员就是“从开放麦走向大银幕”最成功的案例之一。这部电视剧中有很多故事都来源于他的真实经历,包括第一集中两位新到洛杉矶的波士顿喜剧人(分别是克拉克·杜克饰演的罗恩·沙克,和迈克尔·安加诺饰演的埃迪·泽德尔)住在储物柜里这个设计。“我刚到洛杉矶的第一年,就睡在储物柜里。”当时他托朋友问到一个可以免费收留他的房间,结果去了才发现就是一个狭小的储物柜。阿丽·格雷勒还透露曾经有演员为了干这一行在自己的车里睡了两年,靠吃廉价炸鸡度日。
“金非常慷慨,他会直接走进屋给我们讲当年的故事。”同为执行制片人的迈克尔·阿吉拉尔回忆这段创作过程,从金·凯瑞的故事中,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喜剧人曾经的艰辛岁月,“在他讲故事的过程中,你就能感觉到一集剧本慢慢成型了。”
5 金·凯瑞不会回归“单口”
尽管以制片人的形式回归“老本行”,但金·凯瑞也毫不犹豫地否定了任何在单口喜剧界复出的计划:“我正处于一层层褪下人生角色的过程中。我很乐于帮助和欣赏这些新人,他们正在创造属于自己的节奏,建立自己的角色形象,这会为他们赢得注意力和成功。但等到他们演到人生的第40集时,就会开始琢磨,这个角色并不是真的我,就会开始‘剥离’这个形象。我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。”
6 这一行头三年没收入
剧中来自得州的喜剧演员“卡西·费德尔”的饰演者阿丽·格雷勒自己也是一位入行20年的单口喜剧演员,她表示这部电视剧完全呈现了单口喜剧人生存困境:“干这一行不能保证你有任何前途或者成功,一旦开始,你可能头三年都没有收入。谁会这么傻呢?现在连实习生都有补助了。而且实习生很多时候就是端茶倒水,但这份工作不仅没有收入,还要求你去创作。而且你还得在众多同行当中脱颖而出,但很多段子都已经被人用过了。这一行可比人们想的难多了。而且表演的时候你立马就能得到反馈,有的段子逗笑了观众,有的就垮掉。”
撰文/李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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